自由与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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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与责任】

迈向道明会理制度神修

圣道明,一个自由和负责的人

圣道明,他的自由精神使我们着迷,那是一种属于巡回行乞宣道者的自由,一种建立史无前例修会的自由。当他把围绕在自己身边的脆弱小团体遣送到各地的时候;把他们送到大学去的时候;当他慷慨接受兄弟们在全体大会决议的时候;即使自己不同意他们的决议的时候。他是自由的,那是一种富有同情心者的自由、敢于面对、敢于反应。

当我们怀着圣道明的心胸与头脑而自由生活的时候,道明会一直是繁荣的。今天我们将如何恢复固有的、深入的道明会的自由呢?这自由有几个层面意思:简单的生活、巡回、祈祷。在这封通函里,我将集中于我们自由的柱石,那就是好的管理机构,在视察本会各会省之后,我确信典型的道明会的自由在我们管理方式上显示出来。圣道明给我们留下的不是以演讲集与神学课本为主体的神修道路。而是我们从他那里及早期会士们那里继承下来管理形式,这种管理形式使我们自由的以同情心来回应渴望天主圣言的人。当我们为宣传福音奉献自己生命的时候,我们手中拿着会规与会宪,而会议公报的内容大部份是有关管理的事。

这看来使人感到惊异,在现代的文化里,大家都认为管理就是有关控制、有关限制个人自由的事。诚然,很多道明会士会联想到自由就是脱开好管闲事长上的控制。但是,我们的修会并非被分为『管理者』及『被管理者』,而是管理机构会使我们能够对我们的生活及使命分享共通的责任。管理机构是兄弟情谊的基础,使我们成为兄弟,「能为救赎人灵而做一个有用的人」。当我们接纳一位兄弟入会的时候,我们表示他会有能力在他的修会及省会的管理机构中占有一地之位的信心。在辩论时能有贡献,并帮助我们达成和执行有效的决定。

我们的时代有宿命论的倾向,也就是面临难题时,束手无策的想法,这种被动心态也可以影响到我们的修会生活。当我们因急迫的需要被推动而传报福音,使我们敢于做困难的决定,不管是开始创立新的局面而关闭会院,或是困苦奋斗、坚持传教事业时,我们分享圣道明的自由。为了这种自由,好的管理是必要的,管理的反面,不是自由而是瘫痪。

这封信中,我不试图详细的观察会宪的运用,那是全体大会的责任,而我只愿意建议如何使我们的会宪接触一下我们修会生活的深层面:那就是兄弟之情以及我们的使命,把会宪只当作一套规定去实施是不够的,我们需要发挥管理的神修,为的是借着它,我们以兄弟及宣道者的立场一起成长。

这些解释建立在我被兄弟管理的经验上,因此,我所要说的话不见得可以应用在道明家庭其它会院里,不过我希望对于我们的修女或第三会的会员们会有类似的挑战。

「圣言成了血肉,寄居在我们中间,满溢恩宠和真理:我们看见了的光荣,正如父之独生子的光荣」〈若1:14〉圣若望的这些话,会帮助我们搭迭起对于管理机构极简单的反省,把这么丰富的神学引证当作基础去探讨管理,看起来很荒唐,我愿意证明,一个好的管理制度的挑战,怎样在我们中使血肉变成恩宠和真理。

来到我们中间的圣言『充满恩宠和真理』

这封信的第一部份讲解整个管理机构的目的,那就是为了宣讲福音而被解放,道明会里整个的管理有共通的使命来作为它的目标。

圣言『住在我们中间』

在这封信的第二部份里,讲述一下道明管理的基本原则,管理机构的习作中心是我们会议,从事于辩论、投票及作决定。但是,这些会议的最好的地方,不外行政,最坏的也不外是政党政治,除非这些会议属于欢迎肯住在我们中的天主圣言。管理需要生活出来的兄弟情谊来滋养。

天主圣言变成了血肉

最后,这美丽的管理理论,必须在我们复杂的生活现实中,在我们的团体里,在我们的会省里,在我们整个的修会里成为血肉(具体的现实)。在最后一部份里,我要同大家分享本会内不同层次负责关系的数项观察。

 

「圣言成了血肉,满溢着恩宠和真理」

道明管理的目的

1.1 对使命的自由

在圣女加大利纳的神视中,她看见天主圣父说有关圣道明的事:「他接受了我唯一圣子圣言的工程:明显地被视为一位世界的宗徒,他以如此地真理及光明散布我的圣言,驱逐了黑暗,显示了光明。」[1]。道明会内所有的管理把发表天主的圣言,延续降生的奥迹作为它的目标。好的管理的试金石,是否它为传教服务(有用),这就是为什么从开始,本会的神长就有豁免法律的权力,「尤其是妨碍研读、宣道、灵魂益处的事情,在他看来是一种权宜性的决定时。」为会士们的生活,基本的事是开全体大会,不管是会院性的、会省性的、或是世界性的,做有关我们生活及传教的决定,道明会从开始就以民主的方式,也就是由辩论到投票直到这些决定。但是使这民主的过程成为道明会专有的过程,我们不只是想发现大多数者的意志,而是想发现传教的需要是什么?我们被遣送出去的是什么使命?本会基本会宪清楚地指出,在我们的民主管理与传教需要当中存在着一个连结环。

「这种共同生活形式的管理,为道明会的发展及多次的革新是特别合适的,本会不停的修正是必须的,不只是因为基督徒有不休止归化精神的原故,更是因为道明会特别圣召的原故,这种圣召逼迫着道明会在世界的每一代中调自己。」

我们这民主的机构,使我们抓紧责任或是逃避责任,我们自由作颠倒我们生活的决定,也做永不采取行动的决定,我们能选一个敢向我要求做我们认为超过我们能力的会长,我们也可以选一个使我们保持静态的会长。但是,我们要搞清楚,只有在我们辩论及投票是企图听天主的圣言召叫我们过门徒的生活时,我们的民主才算是道明会的民主。

每一个修会『机构』都想要把自己永传下去,作为最终目的。一个制造汽车的公司,不是因为同情人类需要汽车的希望,才造汽车,而是希望自己的公司能够得到发展及成长。我们也能陷入这个陷阱里,尤其是如果我们从商业的眼光去看我们的机构,这样省会长可能变成『执行长』,议会可能是『业务经理』,会士们可能变成『人事的资料』。如果一位母亲在报告新婴儿诞生时,说我们家庭人事又增加了一员,你听了做什么感想?但是,我们的机构是为另一种目的而存在,这目的就是动员所有的人去传教。

在《会士传记》Vitas Fratrum里,有一则故事叙说一位来自韦尔切利Vercelli的大律师如何跑往若堂Jordan of Saxony那里,跪在他面前,只说一句话,那就是「我属于天主」。若堂回答说:「既然你属于天主,我们就因天主的名义把你交给他。」[2]。每一位兄弟都是天主的礼物,但是,我们接纳了他,为的是把他转让出去,训练他去传教,让他自由去讲道。

好的管理的开始是注意,为了天主的圣言,一起去听:打开我们的耳朵,去听人们的需要。十三世纪在道明会专用祝福词里,会士们祈求天主圣神:「光照我们,给了我们眼睛去看,给了我们耳朵去听,给了我们双手去做天主的工作,给了我们嘴巴去讲救赎的语言,给了我们一位和平的天使照顾我们,最后用吾主的礼物带领我们到达天国。」每次我们召开议会或大会时,我们祈求天主圣神,使我们有眼能看,有耳能听,但是,我们所看到的、所听到的,说不定会召叫我们去我们不愿去的地方,同情心会使我们的生活颠倒。

再者,如果传教是管理的目的,那么管理的开始又是什么?当然就是陪伴我们「看见了他的光荣,正如父之独生子的光荣。」[3] 如果管理是责任的实施,那么这管理最后表示我们把他光荣启示给我的人的响应。对天主独生子的默观,是所有传教的根基,因此也就是所有管理的主要原因。没有沉静就没有动作,所有管理从默观带领我们到传教,没有默观只是行政而已。

 

1.2 管理的任务就是共通的使命

圣言降生成人,住在我们人间,救的圣言把我们聚在一起成为共融,与天主圣三的共融及彼此的共融,在那天主的圣言里,我们找到了我们真正的自由,这就是在恩宠及真理中彼此相属的自由。我们所宣导的福音是我们在三位一体天主的生活中找到了我们的家。

如果宣讲福音是叫我们去共融,那么,一位讲道者永远不会是孤单的人,专注于他(她)的传教工作。我们所有的宣讲工作,都是分享一个共同的任务,邀请我们属于一个公共的家。如果道明会管理的目的是宣道的使命,那么:它主要的挑战是在于集合兄弟们来到共同的使命中,这就是道明会的使命,这就是整个教会的使命。

宗徒们不是单独被派遣出去,使好的管理受伤害最大的是个人主义。在个人主义的影响下,一位兄弟可以说嫁给了『我的计划』、『我的传教』。这样一来,他就没有时间为道明会的共同使命而工作了,这种讲道的私人独占不但使我们在发挥及支持共同的计划上难上加难,而且的确给我们一个在救圣召的恩宠及真理中团结的假象。最后是向那真正的人性的假象投降。所谓真正的人性就是有自决、自由的单独个体,不受其它人的干扰。

管理的主要挑战之一是拒绝,使本会的共同使命被这样的个人主义所麻痹。我们心目中有本会特性的圣道明的自由,并不是耕田时耕出自己犁沟的自由,不受长上的干预,而是保留地由圣言成为血肉的那种疯狂地、慷慨地献出我们自己的那种自由。

某些讲道的方式,并非容易与别人分享的,比方说:某位弟兄或姐妹以写诗、绘画,甚至以研究的方式来传播福音,这样就可能只有一个人工作,即使如此,我也必须表示出他们必不是『做他们自己的事』,他们也为共同的使命而贡献。我们的修会当大家一起努力时,往往是最有生气的时候。有时,一位长上可做的最使人自由的事,就是命令一位弟兄做他最喜欢、而有能力做的事。有时共同的使命可以要求我们,叫我们去接受不是我们自己要选择的工作,并要求我们为了共同的好处,放弃我们喜欢的传教工作,我们不但需要宣道员及牧灵人员,我们也需要会计人员、秘书、会长及行政人员,但这些工作也是使我们入会所宣传圣言的一部分。圣言成了血肉,寄居在我们中间道明会管理的基本原则。

会宪若告诉我们「我们所以集合在一起,主要的理由是我们在一起生活,并且我们要在天主中的一个思想一条心」(《宣道会会宪》2:1)这看来好像与道明会基本的目的有冲突,我们的基本目的是宣讲天主的圣言。事实上,道明会士日常生活的特点是健康而必要的紧张,我们被派遣去讲道,就是为了恩宠和真理,否则无话可说,我们全体所共同拥有的使命,建基在我们所生活的日常生活中。

在我们的管理上,存在着这种紧张,因为,如果所有管理的目的是使兄弟们自由地去传教,可是这种自由建基在我们兄弟的友谊中,除非我们想全心全意生活在团结中,我们的民主就不会成功。在圣女加大利纳的神视中,天主圣父对她说,圣道明的这条船是「成全的人与不太成全的人所生活的一条船。」本会是罪人之家,意思是说:为建立一个好的管理制度,指引会宪、开会议、投票及作决定,是永远不够的。英国大诗人厄里约特T.S.Elliot告诉我们有些人「在梦想一种完美的制度,使在此制度里的人不需要自强。[4]」我们的管理制度最后落实在寻找德行上,血肉必须变成言语和共融,及不同的个体小组,使我们成为一个团体。

 

2.1 权力、权威及责任

我们的管理制度在乎权力、权威及责任三种关系中的正确生活。看来奇怪,我为什么没有把服从放进里面,这是因为有关服从,我已经长篇大论地在我去年的书信《为使命而誓愿》中讨论过,这封信本身已经相当长了,不必再重复引述以前写过的东西。此外,在这封信里有关管理,我所写的几乎完全在讲解,我们的服从圣愿所牵涉到的问题,因为借着服从圣愿,我们才无条件地把我们交给本会共同使命。

权力

我们共同生活不可避免地使我们面对权力的问题,平常我们不愿意谈论权力,除非权力被错用的时候,用这个字眼来形容我们联合我们的兄弟关系,几乎很不合适,但是,每一个人类团体都与权力发生关系,道明会亦不例外。当我们发圣愿的时候,我们把我们自己放在兄弟们的手中,我们的兄弟要对我们不喜欢的生活做决定,有时我们会感到不公平,我们可能被派到我们不愿去的地方去工作,或是被选去负责我们不愿负的职责。

每位会士有权力说或不说什么,做或不做什么。在这封信里,我们所讨论的一切问题。开大会时的民主、投票、会中不同阶层的关系,这一切都是讨论我们彼此间关系着权力的各方面。而且,如果我们传道时拥有权力的话,那么,我们就必须公开地、健康的,依照福音的精神,生活出这种权力的关系。

耶稣的生活也显示出了矛盾的权力关系,他曾讲过强有力的话,召叫门徒们跟随他,治愈病人、驱逐魔鬼、复活过死人,敢与当时的宗教权威对抗。然而,他也是没有力量的人,拒绝伯用剑的保护,他被钉在十字架上。

对这位又强壮又容易受伤的人而言,权力常是治疗、给予生命,这种权力从来没有泄过气、被减低、被人瞧不起、被毁灭,它不是骑在人头上的权力,而是给人民的一种权力。诚然,最有力的就是在拒绝成为暴力的管道上,在以身体承受暴力时,在让暴力停止在身上时,掌握了苦难及死亡,使死亡成为多宝的礼物——圣体礼圣事

好的管理在我们团体里要求我们这样生活出权力的关系来,授予兄弟们权力,而不是破坏他们,这种管理要求我们有被伤害的勇气。若瑟、毕耶博Josef Pieper曾写过:「勇德是具有脆弱性的,如果没有这脆弱性,就无法彰显勇德的可能。一位天使不可能是勇敢的,因为他是不可被伤害的,有勇气就是准备好要承受伤害的意思,因为人类本质上是可以受伤害的,因此他可以是勇敢的。[5]」我们的管理制度邀请我们生活出这样的勇气的可受伤害性。

权威

所有的管理在于权威的施行,我们会里最高权威所以是全体大会这件事,就是承认对我们来说,所有的会士都被赋予有权威的事实,我们全体大会评审员,以及省会长们的决定,告诉我们权威是多方面的。会长因为职务享有会长的权威;神学家及思想家享有学问的权威;从事牧灵工作的会士们因了解在信仰中努力生活的民众,享有他们的权威;年长的会士,因为经验丰富,享有他们的权威;年轻的会士们因了解现代问题、世界的知识,也享有他们的权威。

当我们承认并尊重每位兄弟的权威而拒绝某项个别权威形式是绝对的时候,我们的管理方式就很顺利。如果,把长上的权威变成绝对的时候,我们的修会就不再是兄弟会了。如果,把思想家的权威绝对化时,那么我们就会变成一个学术机构。如果,把传教神父们的权威绝对化时,我们会出卖我们在教会中的使命。如果,我们把年长者的权威变成不可争辩的,我们就没有前途可言:如果,我们把权威只给年轻会士,我们就没有根。我们管理制度的健康在于允许会议中每一位会士都可以发言。

此外,我们是道明大家庭的一部份,这就是说,我们也要听,听修女们、姐妹们以及在俗教友的声音。在我们做决定过程时,她们也必须有权威,修女们有一种从默观生活中引发的权威,我们的姐妹们有一种以妇女的立场、不同的传教经验的权威,借助于她们接近天主的子民,尤其是穷人,她们可以教给我们很多,近来有更多的妇女,受过神学的训练也可以教给我们很多事,在俗教友,因有他们不同的经验、学问,有的结婚做父母,他们也有一种权威,我们所献给教会的部份,在于我们是一个所有以上,每一种权威都被承认的修会。

责任

责任,所有的管理都是对生活及道明会使命的分担、责任的运用,它的基础在于我们彼此的信任。当圣道明派遣年轻的弟兄们去讲道的时候,苦修会都吓一跳,认为他对他们的信任不可思议,圣道明说:「我知道,敢确定,我的年轻会士们出去了,还要回来,再被派遣出去,再回来。但是,你们的年轻人虽然锁在会院,仍然要出去。[6]

我们一切培育的目的是培育自由的及有责任感的修士,因此我们会献说一位会土最主要的负责人即是他自己本身[7],我们的管理制度建立在对弟兄的信任上。发愿的时候,我们表示信任,在选会长的时候,也表示同样的信任。会长也是一样,某项工作的人,有时我们会失望,但这并不是我们放弃基本的互信的理由。正如杜尔维Simon Tugwell所写:「在最后的分析里,如果道明会士要好好地做他们的工作,他们会遇到某些困难,也必须要被信任有能力解决难题,而同时整个修会也得要接受这些或许可能会更多,会滥用这信任的会士们[8]

这样的信任要求我们克服畏惧,如果畏惧弟兄不受控制时,会发生什么事?这样必须培养弟兄们以道明的那种自由精神去生活,正如马定略 Felicisimo Martinez说:「对一个人最大的服务就是交给她(她)善用自由…对自由的畏惧扎根于那些感到对别人有责任的善意。同时,这种畏惧因诉诸现实而合法化,但这样做,在基督徒经验的气势与力量不亚于缺乏信德的行为下。畏惧和缺乏信德是一丘之貉。[9]

畏惧破坏所有好的管理。圣女加大利纳给教宗国瑞十一世Gregory XI写信说:「我愿看你从奴隶性的畏惧中解脱出来,因为我知道一位畏惧的人无法在神圣的决议和善良的欲望中坚持到底…因此,父啊,我愿你勇敢的站起来,因为已经没有任何可怕的事了!畏惧是奴性的,因此与我们天主的子女,彼此相称为兄弟姊妹的身份,是不能相容的。尤其是对一位长上而言,他的职责就是帮助弟兄们在信任及无惧中成长

但是我们彼此间存在的信心,不是彼此疏忽的托辞。我对我的弟兄信任,并不是指让他们为所欲为。如果好的管理制度,叫我们分担责任,那么,这种管理就以我们被召叫的彼此负责为根基。当我们发愿时,我们把我们的手放在我们兄弟的手中,这种举动非常温和、脆弱地将生命交给我们的弟兄,而不知他们如何去处理,我们生活在彼此的手中。

《会士兄弟传记》Vitae Fratrum记载说,有一位名叫戴达多Tedalto的修士,在修会中艰苦及感觉到的每一件事,对他来说好像是第二个死亡。「他入会的时候,是一位愉悦而温和、安静的年轻人,可是现在变得脾气之坏,甚至用课本攻击副院长。这个人的经验说明了一切,虽说我们可以认为当初被接纳入会,真福若堂拒绝放弃他,而同他一起祈祷,直到他心灵得到痊愈的时候,我们接受了对他的责任,对他的幸福及光辉的未来,他的圣召是我们全体所关心的。[10]

我们是否常为我们兄弟的圣召而奋斗呢?如果一位弟兄经过危机的时光,我是否故意装看不见?我是否假装对他隐私权尊重,就可以原谅我对他的疏忽,我是否害怕听到他与我分享他的怀疑?我希望如果有一天我用日课经打我副院长的时候,其它兄弟们会关心我,同时,我在危机的时候,我必须要有信心,把我的苦恼告知兄弟们,对他们的谅解及宽厚、仁慈有信任感。

既然做了圣言降生成人的讲道者,我们对我们所说出的话,负有特别的责任。圣言必须在『恩宠及真理的言语中成为血肉,早期会宪命令初学导师必须教给初学生「永远背着人讲论别人,除了讲他们的好话。[11]」这并不是伪善的拘谨,不敢揭发兄弟们的真面目,这是一项邀请,用『恩宠』言语去说话,承认我们的话会伤害、会破坏、会颠覆、会挖兄弟的墙角。

去说真理的语言,也是同样的挑战,我们会中民主的基础,是我们有胆识彼此说实话,我们敢把伤害团体生活和阻止共同使命的紧张与冲突,用言语表达出来。如果,我们这样做,多数是在有关的兄弟不在场的时候,如果,我们对兄弟的行为感到不安,那么,我们就必须敢于真实地同他讲,温柔地如同兄弟般地讲。开会议并不常是我们做这项工作的地方。我们必须有勇气敲他的门,单独同他讲(玛18:15)我们必须要花些时间彼此谈话,尤其是那些与我疏远的人。开总会的沟通,在于会议外沟通的辛劳,如果,我们尽力去做,我们就会巩固我们兄弟之间的情谊,这样就可以讨论更难的问题,对我们的团体生活、对我们如何失败、如何成长,我们都能有公开的辩论,这些都是全体大会讨论错误的目的。在加肋路加 Caleruega总会议[12]对于今天可能发生的事,提供了很好的建议。

我们对弟兄们有信任的标志之一,是我们选举他们占有负责任的位子,即使他们年轻或是没有经验。真福若堂被选为隆巴蒂省会长时,入会才一年,两年后做了总会长,对一位如果在今天尚未发大愿的人,那是怎样异常的信任啊!有时在我们会里,我们会发现年龄大的人,放不下所负的责任,说不定是因为害怕年轻人可能做错事或他们要把我们带到那里去。同时,往往这些所谓的年轻人,并不怎么『年轻』,已经老到可以做爸爸的年龄,他是在世俗场合中有崇高地位的人,有时他们并不比我年轻,但是,我们的培育及管理形态,应当使我们敢把我们的生命交与要带我们到我们不知道的地方的兄弟手中,在发愿的时候,一位兄弟可以把他的手放进我们的手中。但是,以声音与投票方式接受他的意义,指的是我们也要把我们的手放在他的手中。

 

2.2 民主主义

在法国,一次电视访问中有人问我,我们的党修中心是什么的时候,我回答说是『民主主义』。这不但使访问者惊异,也几乎使我自己惊异。其实,民主真的是我们生活的中心,做为一位道明会士,就是要发言、要投票。可是,我们投票不只是由团体中的个体寻求妥协的决定,使每个人拥有最大的私人自由,我们的民主应当表达出我们的兄弟情谊,表达出我们在基督内的团结是为一个身体的。

对我们而言,民主尤胜于发现大多数的意愿,它也牵涉到何谓天主的意愿。我们对我们兄弟的殷勤,是我们对天主圣文服从的表示:这种殷勤要求有智慧,但是,天主并不是常借着我的兄弟清楚地给我们讲话。实话讲,有时弟兄所说的话,明显有错误的,但是,我们民主的中心是坚信,虽然他说的话是愚昧、错误的,但仍有些真理的种子等待去找回,不管我如何不同意他的看法,他还是能教给我某些事。学习听:那就是想象力及智力的运做,我必须大胆地怀疑我自己的立场,打开自己,接受询问,成为他怀疑的对象。它是一项由酷爱真理而产生的爱德的行为,这才是它真正做为一位『恩宠及真理』的宣道者最好的准备。

克尔神父Fergus Kerr在本会英伦会省省会议1996年的开幕典礼上,讲了以下的话:「如果有一件事情,我仍应当想办法在开省会议时去做,那就是表现出我们追求其理的承诺,听的是什么,保存别人所说的话中的真理,我在会中越久,我越珍惜的东西就是「思想的方式」:期待别人与我们有不同的看法,期待明了,为什么他仍相信自己所相信的事:只要我们有想象力、勇气、对最后真理的力量的信心、爱德,去听别人说的话,尤其要听一听当他仍好似不乐意接受我仍要他们看见的事的时候,他仍然害怕的是什么。找到其理的方法很多,但是,我希望以上的方法是道明会常常想要实行的方法之一[13]

这样,我们可爱的民主方式需要时间来完成。这就是我们彼此相欠的时间。这可能很讨厌,很少人像我这样讨厌开长久的会议,开长久的会是无效率的。我不相信道明会有一天会成为教会内最有效率的修会。这样的追求是错误的。感谢天主,世界上还有比道明会更有效率的修会。感谢天主,我们并不仿效他们。如果我们不愿意因此瘫痪,失去找的自由的话,某种程度的效率是必须的。但是,如果把效率当作目的,我们便有可能破坏了教会给我们的那点自由。给予每位会士讲话及投票的传统,最好的决定不常是最有效率的,但我们所奉献给教会的东西,是福音价值的见证。这是教会目前比任何时代更需要的东西。

 

2.3 投票

总会议时,对话的目的,是使修会达成全体的共识,这要求多时是非常不可能的,所以我们必要借助投票,达成决定。一位长上最敏感的责任之一,就是断定何时需要投票,他必须尽量使会士们接近同意的境地,而不必太久等待,只因不做决定,会使修会麻痹。

当我们要投票的时候,目的不是胜利。总会议中的投票与国会或参议院的投票完全不一样。投票如同辩论一样,属于我们想分辨何谓『公益』要求的一个过程,投票的目的不是决定是否我们的意愿或其他会士的意愿会胜利,而是找出我们团体及修会的使命所要求的是什么。

据修会的传统,投票不是小党派的竞争,而是殷勤聆听所有发言后的结果,尽可能在不出卖基本信条的原则下,应当尽量想办法去投票赞成反映全体所关怀、畏惧、希望的提案,而不是大多数的提案。否则,便成为我一个人的『胜利』,成为整个修会的损失。在政治上,一个人的投票代表着对党的忠实:对我们来说,投票表示我们是谁,表示我们是献给道明会共通使命的。

跟着来的是投票的结果,是全体的决定,而不只是那些投赞成票者的决定。做决定的是整个团体,我有不赞成的自由,即使最后做反宣传。但是,站在团体一份子的地位上,我要去完成这项决定。相信简单多数票是道明会传统的深远的发明[14]。从前会长的选举或是经过全体同意,或是经过『更智慧』弟兄们的决定。从前认为相信大多数是太危险的事。对我们来说,是我们对弟兄们信任的表示。

选会长尤其如此,同想法一样的弟兄们商量谁是好会长的人选,是很自然的事。但是,如同党内提名『候选人』一样提名,与道明会的民主性质相反。因此,我对于是否事先接近一位弟兄问他,要不要准备『提名』做会长的做法的适合性表示怀疑。当然,预先知道是否一位弟兄要接受或推辞被选为会长是有用的。但是,把他当作一小党派的候选人,又以代表的身份去接受选举,这样做是很危险的。再者,能做会长的弟兄,很少愿意作为候选人的。虽然说,他们可能以服从弟兄的名义去接受当选的事实。找一个表示愿意做会长的候选人,可能使我们达不到选择最适合做会长的人。

长上被选是为所有的会去服务,为了道明会共同的好处,他的被选是我们大家投票的结果,不管我们投谁的票。同时,他一被选上,他就需要整个修会的支持,因为是我们选了他。不管我个人投的是谁,在投票前,我们祈求圣神的指导,我们也必须要相信圣神真正指导了我们。

我们的民主向我们要求最隆重的责任之一是,投票接纳要入会的望会生以及要发愿的会士们,这是一项共同责任美丽的表达。这里我们投票是找真理,分辨是否天主召叫这位弟兄来分享我们生活的过程之一。它永远不会是政党政治的表达,或个人对某位弟兄的喜恶。投票必须是一项真正爱德的表示,想分辨出什么是为那位弟兄最好的。如果我们这样做,那么一位被拒绝发愿的会士不会觉得他被拒绝了,而会觉得我们在帮助他,认清真正天主的圣意。如果我们投票表现出是会内的权力斗争,观念上的辩论、友情或敌意,那么,我们就会背叛一项深远的责任。我们会鼓励那些受训练的人,隐藏他们真正的自我,我们会训练一批在未来的岁月里不配管理的会士们

 

三、『圣书成为血肉』

道明会管理的阶层

3.1 抓住责任

我们所宣报的圣言,不是抽象的圣言,因为它已变成血肉,我们所讲的不是救赎的理论,而是两千年前与生命、死亡及复活结为一体的恩宠。因此,对我们来讲,只拥有负责任、美丽的理论是不够的,我们必须要生活出它的意义来。我们有非常好的民主结构,这种结构提供给我们自由。但是,我们所要抓住的也就是自由。

在我视察各会省时,我坚信,我们目前面对的最大问题之一是有效地、负责地回应今日的挑战。有时,我们为了我常说的『责任消失的奥迹』而苦恼,怎么会使以责任为中心的我们透过我们的手缝偷偷地消失呢?当我们诚心诚意地去观察有什么可做,如何去做的时候,我们的全体大会、总会长、省会长,往往是真理的一幅。他们做了大的决定,写了很好的文字。但有时候,当我们清楚地看到并分析过以后,我们就像一个人「对着镜子照出自己的面貌,照完以后就离去,遂即忘了自己是什么样子。」(雅1,2)

我们所以逃避责任的理由之一是虽然我们被召叫拥有自由,自由是可怕的,责任是沉重的。因此,逃避责任是一种诱惑。在道明会里,责任分为多层次。同时,想像它在其它层次中,必须实施时,往往很吸引人,『某些事一定要做』,但是,普遍都是要别人去做,会长、大会或是总会长,「会省必须要采取行动」,除了我们以外,会省是什么?如果我们真是圣道明自由的继承人,那么我们必须找出我们自己应负的责任,不要放过它,我们必须精细地分别出道明会管理的层次。

会宪上说,「我们的管理被认为是所有会士有机的、平衡地参与和那领导人普遍的权威,是由会省、会院在相对的自治下,比例性的分享」[15]。如果我们管理机构,真的是『有机的、均衡的』并承认每一会士、团体、会省的自治权,我们必须阐明道明会管理的不同阶级的关系,本人讨厌『层次』这个字,但是又找不到更好的字眼。

道明会里不同阶层负责任的关系至少在以下三个基本原则上写得很详细。

A. 巡回性

没有一个会去做,或应该做太长的会长,一个院长或省会长可做几任,在不必特别许可下是有限制的。我们的院长不是终身制,不应当有专门做长上的家族,因为道明会的管理制度是所有会士共同分享的责任。如果我们被选为会长,那么我们所贡献的是服务。但是,在道明会里,没有会长的职业,没有升迁。

B. 我们必须彼此鼓励

没有责任的权力竞争,不管是抓权力或是逃避权力,我们必须彼此鼓励。一个院长的首要的责任之一就是鼓励会士们[16],要对自己能做比想象中还多的事有信心,并当他们对某项提议坚定立场时支持他们。当蒙特西诺神父Montesinos为了印弟安人的人权做出名的演讲时,支持他的人是他的院长高多巴神父 Pedro de Cordoba(讲那篇道理的人),因为整个道明会院,每位会士都是会院的宝贝,会长有责任欢迎他们并珍惜天主给他们的天才。

可是这种关系是交换性的,反过来讲,每一会士对于自己所选的长上,有一种特别的义务。我们肯定一位会士价值的方法之一是选他做我们的会长。当我们把重任放在他肩上以后,我们就有义务支持他、关心他、鼓励他,如果他做不好,他需要我们的原谅,如果我们有一位效率不佳的或是没有眼光的会长那么是因为我们选的,让我们不要把我们选他时就知道的错误归属于他。我们必须要帮助他,完成他能做的事,而不可让他背黑锅。

吾主耶稣对伯所说的话,现在也给我们大家讲:「坚固你的弟兄们」(路22:32)。如果我们的管理制度,不管它是如何复杂,朝着争权夺利的方向走,那么我们都会麻木不仁,因而就失去了圣道明的自由。但是,如果这个制度是彼此鼓励,我们就会做出很伟大的事迹来。

C. 分辨何为公益

管理机构的首要工作是分辨及追求公益,就在这一点上不同层次的管理关系可能成为最紧张、最棘手的问题[17]。一位会士可能被派到一个他不愿意去的会院,或是派去做一件他认为不适合他的工作,或是一个会省,可能被要求,让出一位舍不得让出的会士去做修会的工作。这做起来可能很难,但它是为了共同的使命,团结一致的、很清楚的表示。如果总会不是一盘散沙,更广泛的公益必须有超过比较地方性的优先权。

开口要求,对双方而言都是痛苦的事。为了避开这项痛苦,会长可以请求自告奋勇者出来,或是干脆说明束手无策,但是,这样一来,就等于逃避被选为会长的责任,会使管理瘫痪。

有时候我们必须有胆量去管理,就是因为我们尊重道明会生活中心的自由精神,我们珍惜会士们开会作决定的自由,他们的决定是为了我们共同的使命及要实现的生活,而不只是写在纸上的声明,我们也珍惜每一位会士奉献自己生命给修会及为共同使命的自由,没有胆量去要求一位会士去从事某项使命,就是不能尊重会士在发愿时,那份自由的自我奉献。我承认我好多次要求一位会士去做我怀疑他不愿做的事,自问我有什么资格向我的弟兄要求这个?但是,我并不是要求他服从我的意愿,而是要求他接受兄弟们所确定的那项公益。有时会长要坚持『服从』,但是,如果情况演变到这种地步,那么去想这就是所谓服从的最好形象,会是一项错误。因为,对我们来说,服从建基在彼此关怀上,我们双方都想明白什么是对的,什么是最好的。

现在我要与你们分享某些目前在道明会内,我们所面临的管理各阶层中抓紧责任的挑战中简短的观察,这绝不是整个的描述,整个的描述需要一本书。

 

3.2 会院管理

道明会生活最基本的事是我们共同分担我们团体的责任。我们选一位会士做院长,并不是免除我们共同生活及使命的责任,而是帮助我们负起责任。在某些会省里很难找到一位愿意做院长的人,理由之一可能是我们期望他一个人负起所有的责任。院长,从前本是威严的人物,现在变成管家经理,是解决会里永远解决不完的难题。如果我的灯泡不亮了、冷气不凉了,那么这些是院长要解决的问题。我在牛津Oxford当院长的时候,就遇到喝牛奶的问题,解决之后,我才能够在我的咖啡里放些牛奶。的确,院长的圣召是『爱德的服务』[18]但并不是指我们要把所有责任放在他的肩膀上,叫他一个人无助的承担。我们选举会长的权利,意味着我们有义务在建立共同生活及完成使命上支持他。

院长也需要省会长及议会的支持,很多会省每年开院长年会,在年会里,他们讨论他们所面对的难题,彼此支持;彼此鼓励。美国中西部的圣大雅疱省甚至印制了一本很美观的书,帮助新院长们了解他们的角色,怎样才不会受到伤害。

站在公益仆人的立场,院长主要的工作之一是开会时作主席,帮助会士们达成意见的统一。首先他应当保证所有会士都有发言权,尤其那些胆量小的或是那些有少数看法的会士。他在开会时是保护弱者反对强者「有些脆弱的会士会受到个性强的会士们的压迫,可能不是故意的,院长的角色是保护他们,一方面可能是珍惜他们的天赋,另一方面,使强者感觉到不可以势力压人。[19]」圣女加大利纳给泊罗Bologna统治者写信说:「他们往往使强者为所欲为,可是对表面上看不重要的人,他们不怕的人,显示出他们对『正义』非常热心,而忽略仁慈与同情,为了小小的过失,给予激烈的惩罚。[20]」即使道明会的会长有时也倾向于更热心指出弱者的失败,而非强者的失败。

院长必须有时间跟每个会士面谈,仅仅开会时做主席是不够的。他必须聆听每一位会士的报告,并且有固定的时间与他见面。这样这位会士便可以把他的希望和他的畏惧自由地分享,安心静听,最重要的是一位会长必须注意到每个会士的尊严。如果要我给劝告的话,就是这一句,永远永远不要让任何一位会士受到羞辱。

院长最重要的任务之一是帮助该团体确定『团体计划』。这计划的中心思想对我们共同生活及使命,在最近三届总会大会上,特别强调过,但是,在某些会省里却被忽略了。这情形的发生,有时是因为被误解为每一座会院必须找出一项特别的任务去完成,每一位会士都必须投入其中。比方说一座学校、一个堂口。第一步是让每一位会士,告诉大家他的生活及他的使徒工作,把自己面对的欢乐与失望跟大家分享,但是,必须更进一层,使我们深入的合作,表面上看来是共同的任务,是整个团体一起评估修会在某一区域传教的现实的时候,并与本会优先顺序相合与否。我非常支持1995年加肋路加总会的建议[21],每一个团体每年设定一天评估会士们的使徒工作,并提出未来一年的计划。

民主主义不是指的院长把所有数据带进全体大会讨论。我们选会士某项责任,这样我们就可以无忧无虑去传教了。我们既然选了一位会士去管理,我们就必须给他充分的自由去发挥会宪已规定的,什么时候院长必须与团体商量,什么时候大会或议会有权力做决定。但是,会长不应当利用这项『特权』作为否决『推却』对会士们任何重要事情的责任。「有关全体的事,应由全体批准。[22]」这基本的原则已经在十三世纪时由宏伯Humbert of Romans确定了,那就是院长对一切重要的事应当与全体会士商量,但如果事情不重要,就不必管了,又对不大不小的事,明智要求他与议员们去商量[23]

在会议中的民主规则,在我们生活中是如此重要,致使有时候我们往往错以为院长只是会议中的主席,他的唯一角色是指挥辩论,目的是使会士们尽可能达成一致的看法。但是,会宪[24]也清楚地写着院长有监护团体会士们神修及使徒生活的角色。比方说,他应当经常给会士们讲道,证道一点也不会破坏民主的原则。这阐明当地的修会是会省的一部份,正如会省是道明会的一部份一样。因此,本地的团体不能做与省会或总会议的决定不同的决定。就是因这广义民主的原故,一位本地院长,可能会觉得他不能接受大多数的意愿,如果会士们投票赞成每人的房间里安装蒸气浴,他应当断然拒绝。

3.3 会省管理

1992年墨西哥的总会议上,修会的会省被描写为道明会正常的使徒动力活跃中心[25]。就是在会省这一层次上,道明会才有了多项的传教计划。本人在视察了本会35个会省之后,想写的很多,但我必须严加限制。感谢天主。没有让我等一年才写这封信,抱歉没有空间写有关区会Vicariatus与会省的关系。

A. 创作新计划

每一会省需要建立计划及机构,使共同的使命有硬件和形式。我们中大多数入会的理由,是因为我们做宣道者,但是,采取何种形式讲道呢?什么样的计划,今天会给与道明会的特恩血和肉?

我们可能对于现代文化部份机构表示深度的怀疑,可是道明会的基础是最高机构创立行为。圣道明和他的弟兄们以异常的想象力,发明一个新修会,我们的修会这样来响应福传的需要。我们需要这样的创新力,机构不必是复杂或昂贵的。一个广播电台或一条国际网络;一座大学或一个乐队;一座会院或是艺术展览馆;一个书局或是一组巡回宣道者,这些都是机构,支持我们新的布道方法天主圣言降世成人的新前线,要求新的观念。

当我们聚在一起开总会,计划会省使徒的时候,我们必须经常问,是否我们所维持的机构,做道明会要做的事,在辩论时他们是否发言。圣道明派遣会士到新的大学,因为那里是当时讨论重要问题的地方,今天他要派遣我们去哪里?

使徒工作的计划要求我们要拥有那种机构性的创造力,有能力想象出新的计划,新的讲道台,能使道明会被听到、被看到,曾几何时,法国青年道明会去发明一种新的传教方式——『海滩传教』相当受欢迎。有一位美国会士,被派遣到美国基督教多的南部传教,把旅行车改装成临时讲道台,如果我们真的愿意赶快分享给别人基督的福音,我们要充分地利用我们的想象力。

如果我们没有勇气和发明的天才,我们只有卡在那里,在教堂里等待世人来找我们,其实他们也在别处饥饿地等待我们去讲道。否则我们会发现我们正在为别的机构工作,由别人建立的机构,别的比我们更有胆识、更有想象力的修会也说不定。

我们需要年轻的会士弟兄,新鲜的圣召,用我们想象不到的方法去宣道。几年前当支加哥省接受了几个初学,有谁想到今天这几位年轻会士竟然在国际网络上讲起道理来了,并且还考虑建立一个实质的研究中心呢。

B. 计划

诗人叶芝Yeats曾这样说:「责任是在梦中开始的」[26]。省会议应是我们敢于响应梦中的新计划,挑战的时刻省会议往往采取大胆及勇敢的决定,去更投入正义及和平发展的大众传播,派遣会士到传教区去工作。感谢天主!但是,四年以后,什么也没有做。道明会的弥撒经本里有一端为省会议的经文,在经文里,会士们恳求圣神的恩宠,「使他们寻求分辨出你愿意的事,并努力完成它们」。我想这端经文是必要的,因为当时的会士和现在的会士一样会发现,做决定比实行决定更容易,可是除非我们做决定,完成决定两者都学习到,我们才会发觉管理的真正面貌。同时,我们的自由及责任都要被毁灭。

把圣言降生成人带进我们的时代,找到新的讲道形式,必须由做梦开始,在艰苦的实际计划中结束。

好的管理制度全靠慎重的影响及实用的智慧。我们必须同意我们能完成什么。我们不能每件事一起做,因此,我们必须要确定完成计划的秩序。我们必须面对我们选择的后果,即使将我们会省的传教生活,深度的重新调整亦不为过。我们要决定筹组、提议、评估,并达成计划的过程,如果这个过程行不通,我们就必须试图明了为什么及如何补救的方法。

C. 生长及萎缩的挑战

道明会某单位的生活里,有特别的时刻,周密的计划非常重要。

过渡至完全的道明认定

在一个新的国家里,道明会的建立是有步骤的。有时在开始时,为了被接受,为了进入一个新的文化中,我们必须接受一种不完全的表达,我们特有的讲道员及教师的神恩的传教方式。

在世界各地的道明会中,非洲、南美、东欧、亚洲,我看到了过渡到道明会生活的第二阶段的兴奋及难处。当我们会士想成立修院时,放弃某些堂区时,采用新的传教方式时,建立某些训练、研究中心时,组织教授团体时,这都是深度的转型时刻。道明会的繁荣、兴旺,在于会士们能在转型时期做到彼此了解,彼此支援。

做年长的会士们,说不定是那些『建基的前辈们』可能是痛苦的时刻,因为年轻人的抱负,好像否定他们所做的一切工作。他们欢迎年轻人入会,这些人入会以后,又好像要毁灭他们毕生的工作成果,而且是打着『完全道明』的旗子。年轻会士也可能有焦虑的时候,因为他们怀疑是否能够满足、完成他们发挥道明生活的梦。

这种过渡的时刻,需要谨慎的计划及商讨,但这不只是单单行政的问题,我们必须表现出我们珍惜老一辈会士们所做的事,借着死亡及新生的这时刻去生活,跟着基督的脚步前进。当安德约主教 Bishop Paul Andreotti在巴基斯坦 Pakistan领导会士避静时,正值新一代会省诞生,他对从国外回来的会去们说:「你们现在可以决定回到你们原来的会省去,不过那些选择留下的人,必须要非常清楚自己的动机,我想耶稣在赐给我们一种死亡的方式。」如果年长的会士们能够高兴的行走,那么他们会给予年轻会士深度的培育。原来培育二字,尤其是对巡游化缘的会士们来说,常是放弃所有权的入口。

吉伯、马尔谷Gilbert Markus在加肋瑞加总会议说过:「如果这些青年人来道明会是为了跟随基督,他们本身也应当接受死亡艺术上的指导,他们把自己交给了道明会,在他们发愿时,我们所接受的责任是教给他们死亡艺术的责任。一位不能在培育时,看清如何失去自己,如何死于自己的青年会士是无希望的,这并不是年长者自卫地抓地位或反抗变更的托辞,他们反而需要带领年轻人走上牺牲之路,也就是与他们同行,给他们立下慷慨的榜样。[27]

萎缩

很少的会省频临死亡,虽然有几会省,尤其在西欧在萎缩之中,像这样的会省怎能负担得起新的计划及创举?

一个会省应当自问,真的想做什么。它今天的使命是什么?它面临的是什么样的挑战?能发展出什么样新的讲道方式?为了拥有这样的自由时,它也必须采取强烈的行动,说不定要关闭两个会院而去开辟一个有希望的新会院。但为了使我们自由,更好采取坚强的手段而不打退堂鼓,做超过我们控制环境的被动的牺牲品。如果我们本人放弃了自由,我们怎样去宣扬天主儿女的自由?如果我们放弃为天主做些新的创举,我们怎样成为传递希望的人?除非有人看到我们抓住那自由,我们将永远不会吸引人入会,或保持他们的圣召。

D. 省会长与咨议会

选举省议会Diffinitorium为的是协助省会长,借着提供意见及做决定来治理会省。议员可能因为代表不同的看法,不同的会院或不同的利益而被选出。但是,在议会里,他们不是某小集团或意识形态的代表。议会里如果有派别,会破坏对会省的服务。议会的角色是协助省会长完成他在省会议内所做的决定和追求公益。这项工作对守密要求有着极深的尊重,否则省会长就不能得到他所需要的支持。

在执行省会议决议及追求公益上,省会长有时必须要做痛苦的决定。有关于有时指派会士所牵涉到的痛苦,在前面已经写过。但是,管理一个会省,不能建立在等待会士为某项工作前来自告奋勇上。要求会士们自告奋勇,表面上看似乎是尊重弟兄们的自由。但是,除了特殊的情况,是曲解我们为道明会的使命奉献自己自由的本质。它也彻底破坏会省所做的决定,并完成决定的自由。最后变成判断该会士有能力与否的人,是该会士自己的臆测,我们可能根本是错误的。有时候一位会士把自己认为是圣多玛斯的真正继承人,因为他更像笨牛。好多次,会士们有时低估自己,我信任我的弟兄,知道我做什么最好,就是这种信任连结了整个修会。

一个省会长或总会长,也必须宣布选举无效,这也是一项痛苦的决定。看来好像是我们在破坏会士们选举自己的会长的民主权利。可是,这必须要做的理由,就是因为这些长上是以因主方式选出,为管理省会或道明会的公益。如果他们拒绝负起他们所以被选的责任,那才是破坏因主呢!在这过程,有些是重要的时刻。整个会院在投票,会长必须确认其有效或宣布其无效。被选的会士必须要接受或拒绝接受,会长必须决定是否接受这项拒绝或坚持。每一时刻,我们必须被允许运用我们应有的责任,没有干预或压力,这样我们便可以发现,什么是真正的公益。

 

3.4 总会长及总议会

道明会整体的管理制度,与其它管理层次关系,依照本书信3.1所示的同样的原则处理,就是巡回性、互助性及追求更大的公益。

A. 鼓励会士们

总会长及总议会General Council的首要工作是支持弟兄们,及当然的整个道明家庭。在我巡视的路程上,不论走到哪里,我都遇到会士与修女们以非常的勇气处在贫穷及暴力的情况下宣布福音,这给了我及议会一种启示。

总会长激励弟兄们主要的方法是借助视察,想办法见到每一位弟兄,这真是一项特权,一种快乐,节目排得很满,没有时间来做其它的事。自去年十一月到今年五月,我在罗马的时间,不到四星期,我不能够如我所希望的去拜访非洲,大湖区的弟兄姊妹们,给与他们所需要的支持。下次在泊罗那Bologan总会议时,我将要提出这样的问题,是否我们不要再考虑,如何去做视察,这样总会长便会有自由,以其它方式响应道明会的需要。

当一个会省正在从事一种深度革新的过程,或是面临危机的时刻。那么,偶然的视察真的不够。总议会越来越清楚地看到,某些会士在面临挑战时,伴随他们的需要,我们必须要支持他们,使他们有力量及勇气,在改革时做重要的决定。该总会在总会长的「伙伴」Socius,往往扮演很重要的角色。在弟兄们面临重建道明会的生活及管理上的挑战时,陪伴他们。

总会长很少需要直接干预会省的管理。当他真的这样做时,弟兄们可能承受不了,表面上看好像他们决定自己生活及使命的民主权利被取代了。其实,这样的干预常常是想激励弟兄们帮助他们在自由及责任方面进行改良。如果会省级的管理层次脆弱了或是麻痹了,这时总会长才必须要直接干预,使弟兄们重新再自由面对未来,这往往是我们检验会省团结时所面临的问题。

B. 更广的公益范围

总会长必须要在共同的使命上推动修会的团结,我们最清楚地在建立新会院时,在虚弱的地方复兴本会时,并在总会长直辖的团体中看到这项共同的使命。

总会长最艰难的工作之一是找出为这项共同使命的会士来。十三世纪时,宏伯特Humbert of Romans 给修会写信说:修会实施它的使命最大的阻碍之一是「会士们,对出生地方的喜爱,这种诱惑往往使他陷入不可自拔的陷阱,他们的本性尚未接受优美的陶冶,宁愿老死在亲友中,也不愿离开家乡,忘却自己的家人,想一想,耶稣在同样的情况下,故意不让自己的母亲找到自己。[28] 有些事是不变的。

我可以老实讲,很多会士,尤其是年轻会士,对他们进入修会的共同使命有深厚的意识。有一个会省在交付给会士共同使命时,非常慷慨。比方说,我们发现有会去愿意帮助我们重建苏联的团体。但是,不容易找到我们需要的支持。又比方说,我们在苦难中卢安达及市龙帝的会士,我们需要在加拿大西部建立会省的会士,我们需要会士恢复并支援我们的国际研究中心。

我们如何加深对道明会共同使命的参与?它要求我们在圣言降生成人的恩宠及真理中一起成长:

我们被召叫表达圣言优美的慷慨,这并不是一个会省慷慨地交出一位目前没有具体工作的会士,或是要求一位自告奋勇的人,往往正是因为所需要的人并非自由身。这意味着按照共同使命的需要,重新确定是会省的优先权。举例来讲,在南美,我们从事道明会的复兴工作要求强势的会省与弱势会省合作。我们朝着公司合伙方式进行,使一个会省陪伴另一个会省。我们要求这些会省重新依照道明会的需要,确定他们的使命。

b) 它要求我们在真理中生活,首先第一项真理是做一位道明会士的意义,我们在总会长面前为修会的使命发过愿,当然每一个省会的使命就是表达出修会的神恩。不过有时我们必须把我们作为道明会士真实的身份,更发挥在指定范围会省外的领域。

c) 它要求我们大家一起真诚的找出我们共同使命的资源,这要求我们要有彼此的信任。当总会长问省会长是否有适合于我们共同使命中某项工作时,有时本能地先想到会省的利益。如果我们要分辨何为公益,我们就需要信任和坦白,使我们可商议我如何应付总会的需要,同时还可以尊重会省的情况,在过去,总会长指派会士到会省之外工作,是普通的事,(即使违反省会长的意愿。)现在有时还需要这样做,正如省会长有时必须调派一位会士,从一会院到另一会院一样,(即使院长反对。)但是,我们的公益,最后要求我们的是信任及彼此的信心,恩宠及真理。

 

3.5 在不同文化里道明管理的现实

圣言在特殊文化中变为血肉,可是,圣言把它所接触的东西都改变了。是新生命的酵母,新形式的团体诞生了,血肉变成了言语及共融。

同样道明的管理制度身上也背负着欧洲历史中某一时刻、地点、空间的包袱。我们生在民主机构新形式以及强烈知性发酵的实验时代,在未来的岁月里,这种形式的管理,如何在道明会里变成血肉,当三分之二在陶成中会士们都不是从西方文化而来的?它如何在今天有优点又有缺点,爱好自由,从消费主义的诱惑的西方文化里,变成血肉?道明会管理的中心,是借着辩论及对话追求真理,我们要如何在那真理观念已经危机的社会里,维持这样的一个道明会的管理制度。在所有这些文化里,成为血肉的道明管理制度,常常又是挑战又是富裕,它应当对非常福传性的自由与责任作证,但是,这些不同的文化会帮助我们学习这些价值的真正意义。

譬如,非洲的文化能帮助我们明白辩论的性质,时间的重要性,聆听弟兄们发言时的忍耐;在北美,对个体无限的尊重会使道明会的自由扎根更深:在东欧,对信仰的热情投入,会帮助我们明白,把生命奉献给道明会的意义;在南美,我们可以学习到我们讲道的中心,如何成为社会正义的承诺。

但是,我们道明会的管理制度的传统,也给建立道明会的每一个所在地的文化带来了挑战。它可以在非洲向部落族群的认同权力挑战;它可以批判现代的北美洲的个人主义,它可以邀请东欧的弟兄们脱除共产主义多年控制的后果,并在彼此信任中成长;在中南美,『军事政变』的传统,对于我们深入承诺选出的管理机构常有什么帮助。

好多次挑战是为了明白一种文化,何时再邀请我们进一步去了解,何时使道明管理机构变样。非洲社会中对长者的尊重,使我们重新洞察到每一世代的真正权威或与民主的传统相反?是否让会士在银行开账户的某些西欧会省的习俗,会使道明会士们有更深的、更真实的责任感,或是把我们带进生活的私有化而破坏了我们的团体生活。

为答复这些问题,需要很长的时间。总会议、各州会士们的地区会议,即使总会长的视察,为了发现责任与自由在某地区的真正意义时,对会士们也应当有所帮助。如果我们想要对在每一个组织里管理制度的实现有真正的了解,时间、祈祷、诚实的辩论,以及与别的文化圈内道明会士的接触都是需要的。我们费些时间是有用的,一来为全会的利益,二来我们不论在哪里都可以建立一个能彰显兄弟之情,做真正见证的团体。

 

结论

对于管理的中心问题,我所谈的并不多。譬如,我没有讨论管理与财富,也没有讨论视察的重要性。有关道明家庭或地区性的合作,我几乎一字也没提,以信函的方式,实在是有限制的。

在圣女加大利纳的神视中,天主说:「圣道明与我的真理结了盟,表示他不愿意罪人死亡,而愿意他们回头和生活,他把自己的船作成很大,造一个气氛愉快、芬芳、非常快乐的花园。」在此园中有「完美的人及不太完美的人,愉快的生活。」在这里圣言降生成人的恩宠及真理与仁慈的意义相同,也就是这个仁慈,使这条船有这样大的空间,使我们这些不太完美的人有回家的感觉。这条船可以慢慢地往前行,它航行的方向不是非常清楚的,里面的船员角色交换的很快,但是,它是我们希望在圣道明的自由内成长的地方,有时犯好多错误,但对天主的慈悲要有信心,对每一位要彼此包容。

 

总会长

弟茂、赖德克立夫Timothy Radcliffe弟兄

1997年5月10日

圣安东宁节日 


[1]圣女加大利纳《对话录》158。

[2]参阅《会士弟兄传记》Ⅳ,10Ⅳ。

[3] 宣道会专用祝福词』,参阅Simon Tugwell OP(ed.):Early Dominicans Selected Writings(New York:1982).153。

[4] Chorus from The Rock1934,Ⅵ。

[5] Joseph Pieper:A Brief on the Virtues of the Human Paul C. Duggan(ed.),(San Francisco:1991).24.

[6] Simon Tugwell OP (ed.):Early Dominicans Selected Writings (New York:1982).91。

[7] 《宣道会会宪》156。

[8] Simon Tugwell OP :“Dominican Risksin Dominican Ashram (December:1983).187.

[9] Felicisimo Martinez OP: Caminos de Liberacion y de Vida (Bilbao:1989)p.24

[10] 《会士弟兄传》Ⅲ6。

[11] 《初期会宪》1:13。

[12] 《1995年加肋路加总会议公报》43:2。

[13]参阅《道明英伦会省省会议公报》Acts of the Provincial Chapter of the English Province 1996年、四月二十五日)P.13。

[14] Simon Tugwell OP:Dominican Risksin Dominican Ashram (December:1983).182。

[15] 《宣道会会宪》基本会宪l:Ⅶ。

[16] 《神学大全》lla llae 88,12ad.2

[17]参阅本书信1.2。

[18] 《宣道会会宪》299

[19] Joseph Kopf OP:Etre Prieur aujourdhuiin Prieurs et Superieurs dans le gouvernment des couvent,是由道明法兰西会省在1995年三月举办院长及所长聚会中的讲稿。

[20]圣女加大利纳:《书信》书信268。

[21] 《1995年加肋路加总会议公报》44

[22] 《新教会法典》119.3。

[23] Humbert de Romans:Opera de vita regulari ll,pp.284-285

[24] 《宣道会会宪》299300

[25] 1992年墨西哥总会议公报》208

[26] In dreams begin responsibility”参阅 . .YeatsCollected PoemsLondon1933)p.112

[27] Gilbert Markus OP:Ars Moriendi”The First Three Days Papers for the General Chapter of Caleruega (Santa Sabina:1995)p.10ff.

[28] Humbert de Romans:Opera de vita regulari ll,pp.498

 

为使命而誓原 宣道者于圣言 论道明之家 希望的清泉 自由与责任 生活的许诺

道明会玫瑰省